我父母从来不让我尝尝。
但当我十岁时,作为惩罚,我母亲强迫我活活吃掉一只小老鼠。
我总觉得它在我的身体里存活着。
不过,我的身体还好。
直到十年后,我才怀孕并生下了我的孩子。
灰色皮肤的婴儿发出的第一声声音是:
'吱。 '
我的家人经营一家粤菜馆。
菜单上只有一些实惠的小吃,比如叉烧包、肠粉等。
我父母每天还在赚钱,有很多钱。
顾客被隐藏菜单所吸引。
那是一道禁菜,名叫“三枝儿”。
价格高达5万份,不接受议价。
尽管价格昂贵,但仍然有无数人慕名而来。
父亲总是神秘地对我说:
“如果你知道它的作用,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公平的价格。 '
这一天,来了三位顾客,两位女士和一位先生。
预订的人是一位年长的妇女,我父亲称她为黄姐。
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,名叫庄哥。
从他们走进来的那一刻起,就可以明显看出他们的婚姻关系有些紧张。
该男子自始至终都一脸不高兴,觉得这家店简陋,缺乏档次。
黄姐苦笑了一下,试图让他相信这些菜能让他满意。
她的话确实没错,我家的餐厅是代代相传的,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差评。
少妇一直用挑衅的目光盯着黄姐。
她依偎在庄哥身边,不愿离开。
她显然是一个心理强大的第三者。
店里的顾客常常都是这样。两人之间要么有怨恨,要么有敌意。
“三只儿”的原料是活的小老鼠。
每道菜对应一只老鼠。
每天只接受一桌客人。
这是我们长期以来一直遵守的规则。
点餐的时候,黄姐低声问道:
“两份的价格是多少? '
虽然这样的客户并不少见,但我们的原则不能改变。
我学着父亲的样子,摊开双手,遗憾地回答:
“供应有限,每天仅限一份。 '
可爸爸却突然一把推开我,伸出了两根手指。
黄姐没有犹豫,立即支付了20万元。
我疑惑地看着父亲。
他妈妈是厨师,他怎么可以擅自做决定呢?
按照家族传统,这门手艺只传给女性,男性不传授。
我的祖母生了七个孩子,都是男孩。
我母亲只能从七个儿媳妇中选一个来继承这项技艺。
有限的供应并不是为了制造饥饿营销效应。
因为我妈妈一天只能做一份。
父亲亲自去了厨房,隐约能听到他和母亲争吵的声音。
但最终,他以胜利者的身份回到了餐厅。
他说服了他的母亲。
等待上菜的时候,庄哥突然站起来喊道:
现在每个厨房都开放了,为什么你家这么神秘?
“我去厨房,不要给我吃不卫生的东西!” '
我不满地看了黄姐一眼。
她有没有告诉他,我们家做的都是禁食,自然是看不到的。
我父亲见过很多这样霸道的顾客。
他熟练地拦住了庄哥,谄媚地笑道:
‘兄弟,我们家的老鼠都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妈妈生的。它们吃的是优质饲料,经过严格消毒,确保卫生!
‘只是,这是我们家族传下来的秘方。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它。不然我们的生意怎么办? '
听到这句话,我默默地笑了。我父亲撒谎时总是板着脸。
这些老鼠根本就不是母鼠所生的。
在父亲的甜言蜜语下,庄哥不再坚持去厨房了。
时间也差不多了,我把三人领到一边。
他们被带进一间暗室。
进行餐前祈祷。
‘吃饭真麻烦啊。不好的话我就砸了你这个破烂店! '
庄哥又不耐烦了,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。
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关上了暗室的门。
大约十分钟后,厨房的送餐口被打开。
铁板上有一个精致的铁笼,里面有两只粉色的小老鼠。
当我拿起食物的时候,我偷偷地往里面看了一眼。
但里面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。
依稀能听到妈妈微弱的呼吸声。
我还想多看几眼,菜的入口却突然关上了。
今天的老鼠中,有一只特别丑,小脸上挂着两块肉。
就像人肉一样。
菜摆好后,我就到一边去招呼客人。
当门打开时,我皱起了眉头,只有一个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另外两个人也消失了。
从小我就被告知家里的小老鼠是不能吃的。
我对它没有胃口,甚至感到厌恶。
然而,这位女士却对两只在桌子周围乱窜的小老鼠垂涎欲滴。
她贪婪地拿起铁筷子,在炭火上反复烤,直到筷子变成红色。
轻轻提起装有幼崽的笼子。
她快速而准确地夹住了一只粉红色的小老鼠。
活老鼠被烧得惨叫起来。
这是第一声吱吱声。
然后,她把老鼠在酱汁里滚了一滚,伤口受到刺激,让它再次发出尖叫声。
这是第二声吱吱声。
最后,那位女士张开嘴,咬了一口沾满酱汁的小老鼠。
可怜的老鼠发出了最后的叫声,这是第三声尖叫。
这就是所谓的‘三枝儿’。
就这样,两只幼鼠很快就被解决了。
女士满意地舔了舔嘴唇,双手合十,似乎在默默祈祷。
所有动作都流畅自然。
吃完饭,她起身准备离开。
我学着父亲送客的样子,深深地鞠了一躬,清脆地说:
“请你慢慢走,期待再次见到你!” '
这位女士神秘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微笑着离开了。
我看着她离开。
微风中,仿佛魔法降临,女士的身材变得更加窈窕,曲线更加分明。
她的衣服和背包从普通的街边摊变成了昂贵的高端定制。
然后她走到停在那里的玛莎拉蒂面前,优雅地上了车,优雅地开走了。
而那辆车来的时候,只是一辆普通的大众汽车。
我觉得这一切都很无聊,就慢慢走到餐桌前,开始收拾盘子。
这些嘉宾能不能有一些新的想法呢?
十分之九的客人都痴迷于汽车、金钱和外表。
虽然父母总是故作神秘。
但其实我已经看透了,这道菜可以满足人们的愿望。
然而,所有梦想的实现,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店里的工作并不辛苦,但我常常感到疲倦,想早点休息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收拾完厨房后,我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。
深夜,我被渴醒了,摸索着下床去找水。
当我经过父母的卧室时,我听到里面传来淫秽的声音。
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用手捂住耳朵,心想父母真是粗心。
但当我抬头看客厅的钟时,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了。
这个时候,妈妈应该已经睡着了。
一种不寻常的感觉突然在我心中涌动。
我悄悄走到客房门口,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。
在我们家,因为料理鼠王的缘故,我母亲通常和我父亲睡在一个单独的房间。
黑暗中,床上有一个人形的凸起。借着月光,我确认那确实是我的母亲。
父亲房间里的那个人是谁?
我忘记了口渴,回到父母的卧室门口,贴着门偷听。
父亲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,让我的耳朵发烫。
‘你还是很聪明。在神鼠的帮助下,你的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真的很舒服。
‘那个黄脸女人我想想就恶心,根本不想碰她! '
父亲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耳中。
“而且我们不用花一分钱。我真的很佩服我们自己。 '
女子也附和着,夸口道。
但这些谈话中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让我震惊。
回想起白天餐桌上客人的反常举动,我鼓起勇气打开了门。
我一看,就确定与父亲纠缠的人就是那天的年轻女食客。
这一直是我心中的疑问。 —— 通常付钱的人和吃老鼠的人是同一个人。
但今天,显然是黄姐付出了代价。
但她却成了吃掉老鼠的人。
虽然我才十岁,但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,我正在目睹大人的秘密。
父亲的行为无疑激怒了母亲。
几年前,他们曾发生过激烈的争吵。
当时,屋子里一片混乱。
奶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,再也没有回来。
我不想让历史重演。
于是我决定假装什么也没看见。
但我妈还是发现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被愤怒的妈妈从床上拽起来。
她把我从床上拉起来,一直拖到厨房。
作为一个继承了老鼠烹饪艺术的家庭,我们拥有一整栋小楼。
一楼用作餐厅,二楼空置,三楼为住宅。
跌跌撞撞地走上楼梯,我的背已经伤痕累累,疼痛难忍。我不断地求饶。
妈妈对我的哭声充耳不闻,把我推进厨房,并锁上了门。
昏暗的灯光下,她脸色阴沉,指着我问道:
‘昨晚你看到了什么?解释! '
我害怕地摇头否认。
这更加激怒了她。
‘好吧,锦衣!你竟然帮着你父亲欺骗了我!
‘我还在犹豫,不忍心让你掺和进来!
'去你的! '
说话间,她取出一只浑身是血的活小老鼠,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,然后浸入蜜罐中。
然后她张开我的嘴,没有任何解释就塞了进去。
我无法咀嚼,但喉咙却不由自主地动了动。
裹着蜂蜜的活老鼠像滑梯一样咕噜咕噜地滚进了我的食道,掉进了我的肚子里。
隐隐约约听到肚子里传来‘吱吱’的声音。
我还没死。
看起来也没有死。
但我没有时间细想它。
因为,我亲眼目睹了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可怕场景。
我终于发现客人吃的是活老鼠。
它是如何发生的。
我一直以为那些老鼠是某些顾客变来的。
食客通常成对出现,在享受三颊大餐之前,他们会被带到一间小黑屋里祈祷。
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。
但每次祈祷结束,暗室的门再次打开时,就只有一个人出来。
随后,三枝儿就被端上桌了。
享用之后,订购者的愿望就实现了。
然而,事实并非如此!
这些小老鼠实际上是它们的母亲所生的。
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。
难怪这门手艺只传给女性。
这或许也是父亲不喜欢母亲,不愿意和她亲近的原因。
想到这里,我看着妈妈,心痛又害怕。
她仿佛只是在我面前做了一件普通的事,然后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而那个和她父亲有染的女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那天晚上我开始发高烧。
迷惑间,我看到了一只妖娆的老鼠,一双迷人的眼睛。
它对我说:‘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! '
说完,它就把我的肠子拉了出来,愤怒地咬了一口。
我醒来时腹部隐隐作痛,就好像我的肠子真的被咬了一样。
我把手放在肚子上,感觉手掌下有东西在动。
它似乎在我体内存活下来。
但退烧后,一切都恢复正常,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。
渐渐地,我也忘记了这件事。
就这样,十年过去了。
那天店里没有顾客,我就坐在前厅发呆,无所事事。
门突然被推开,大姨带着表弟生气地进来了。
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孩。
虽然我已经长大了,但看到来势汹汹的阿姨,我还是感到很害怕。
她的出现,就如同死亡的来临。
从我记事起,大姨就一直在寻找机会除掉我。
因为我是这一代人中唯一的女孩。
但今天,她似乎没有看到我,直接朝她饭前祈祷的地方走去。
我惊慌失措,跑上前去阻止他们。
但他却被表弟一脚踢开。
妈妈听到动静,从楼上下来了。她平静地对我说:
“随他们去吧。”
就连我也从来没有进过那个房间。
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进来了?
不到十分钟,他们就出来了。
大姨脸色惨白,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。
呼吸微弱的女孩跟在她身后,差点就爬了出来。
女孩的身上布满了竖直的伤痕,看起来像是被鞭打过的。
但表弟却不见踪影。
我紧紧地盯着妈妈,期待她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准备小老鼠。
但她依然站在那里,没有任何动作。
母亲的嘴角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。
大姨看到母亲这样,开始愤怒地咒骂起来:
“宋舞!你太贪心了!我们说好要在一起十年,你们一家人已经在一起十三年了,你还抓得这么紧!”
我知道她指的是我们家的老鼠生意。
这些年来,不仅是他们一家人,其他亲戚也都来过几次。
结果是悲惨的。
我的六个叔叔,只剩下二伯和七伯了。
还有我的父亲,排名第六。
其他人要么自从出生以来我就没见过,要么他们进了一个小黑屋就再也没有出来。
与其说是母亲不愿意放手,不如说是别人无力接手。
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说一些讽刺的话,然后让她离开。
但母亲转向父亲说:
“过几天,我们就将所有人聚集到一起,是时候选出下一个继承人了。”
十年前那件事之后,父亲一直很听话,听从母亲的话。
他立即打电话通知其他人。
只是下一个继承人……
会是谁呢?
三天后,我们的餐厅关门一天。
所有活着的血亲都聚集在餐厅里。
等大家都到齐后,妈妈平静地宣布,仿佛在谈论日常琐事:
“从今以后,锦衣就是老鼠了。”
我很惊讶这个决定根本没有通知我。
想想生下老鼠的过程,我就浑身发冷。
餐桌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
大姨站起身来,用力一拍桌子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:
“她还没生孩子呢!妈妈说了,直女必须生完孩子才能接班!”
三婶也显得很生气:
“宋舞,你和老刘,别太过分了,这些年,很多家人都死了,失踪了,你不能一直占据这个位置,你应该给我们一些补偿!”
父亲也小声抱怨道:
“你当时不是说,只有答应不让小毅接手,你才愿意当多余的老鼠吗?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我想起了十年前黄姊妹的遭遇。
原来,妈妈只是同意破坏规矩,条件是我不接手。
母亲冷笑一声,看了众人兴奋的表情,声音冰冷:
“这不是我的决定。”
她指着举行餐前祈祷的小黑屋。
“这是他的决定。”
母亲的话犹如水滴落入热油,引起轩然大波。
家人开始反驳:
“胡说!旧神不是随意选择的,她有进行过什么祭祀吗?”
“你家就是想垄断这个生意,你不用愁赚钱,不用愁花!”
“宋舞,你锦衣毕竟是独生女,以后自然是由她来接班。不过她还没有生孩子,按理说应该在已经有孩子的女孩中选一个。”先接手。”
“是啊,你看看你都多大了,为了钱,竟然愿意冒着生命危险!”
场面一片混乱,但母亲却表现得镇定自若。
作为家里最年长的人,二叔看到这种情况,不得不站出来讨回公道。
“萧宋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,或许是老神的吩咐,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。”
“就让锦衣去祭祀吧,如果她平安的话,大家就无话可说了,柳家就继续做老鼠吧。”
我很困惑。上古诸神,祭祀,这到底意味着什么?
“好的。”
母亲冷冷地回应。
然后他拉着我朝封闭的二楼走去。
我仿佛听到身后有人喊道:
“嘿嘿,她会选择谁呢?”
妈妈不理我,拉着我上楼。
自从我们搬进来之后,那层楼就被锁了。
听说请了风水师算了一下,发现这一层不利于财运。
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,我感觉危险正在逼近。
但前方似乎有一种魔力,吸引着我像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妈妈。
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和雾霾。
二楼光线昏暗,但异常干净。
妈妈把我推了进去,转身走开,又把门锁上了。
这里太安静了,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,发现这一层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有。
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一大堆东西,就像某种巨型娃娃。
那么,我需要做什么?
我感觉有点不知所措。
这时,“娃娃”突然动了。
它真的是一个生物吗?
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。前方传来刺耳的摩擦声,仿佛那巨大的物体正在转动身体。只见它的眼睛极大,圆圆的,闪烁着红色的荧光。还传来断断续续的鞭打声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鞭打空气。
当它完全转身的时候,狭长的二楼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呼啸声。声音的分贝非常高,我根本听不清那是什么声音。随之而来的是两声清脆的声音,如同鞭子在空中挥动的声音。
面前的巨大物体又发出低沉的轰鸣声。这一次,我清楚地听到那声音是“吱吱”的。
我突然意识到那不是一个巨大的娃娃。不过是一只巨型老鼠。
突然,整个走廊的灯光亮了起来,照亮了整个场景,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怀疑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鼠。它的身高足有两米多,宛如一个怪物。它又粗又长的尾巴不安地摇动着,发出我以前听过的鞭打声。这应该就是家里人所说的“老神”吧。
这只巨鼠转动着猩红的大眼睛,一步一步向我逼近。在它和我之间,有一块独特的地板,看起来就像一个隐藏的隔间,直接通向下面。根据它的位置,我猜测这是一楼的餐前祈祷室。两侧的房间都有玻璃门,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骨头。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,那些消失的食客就成了这只巨鼠的食物,或者说是它的祭品。
这也是我的结局吗?我无处可逃,只能勇敢地面对死亡,坚定地凝视它。巨鼠来到了我的面前,它的眼睛转动着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然后它张开嘴,露出异常长的牙齿。我以为它会一口吞掉我,结果它只是扬起尾巴,在嘴里打转,就像刷牙一样。
它的唾液非常粘稠,会延伸成丝,挂在尾巴尖上。尾巴弯成钩状,勾住了我的裤子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,我不禁感到恶心。恍惚间,我似乎看到它阴险地笑了。
当巨鼠把尾巴勾进我的裤子后,特殊的地板就打开了。我被巨鼠尾巴扫进了缝隙,直接摔倒了。
家属听到前厅有响动,赶忙前去查看情况。
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祈祷室里,他们脸上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,然后一一默默离开。
没有再发生争吵或打斗,老鼠生意仍然是我们家的。
从那天起,我就一直感觉恶心,全身浮肿,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不适感。
这样持续了七天,直到一天深夜,我突然腹部一阵剧痛。
一波又一波的冲动涌上心头。
我以为是拉肚子,就咬牙往厕所走去。
刚走了两步,我就失去了控制,有温暖的东西从我的裤腿上滑了下来。
我感到无比的羞愧和不知所措。
但那种不适感突然消失了,全身感觉无比轻松。
我脱下裤子,抖了抖,一团灰红的肉球滚了出来。
我吓得尖叫起来。当我抬头一看,妈妈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。
她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惊讶。她走过去,拿起那块肉,捏了两下。
居然发出‘吱吱’的声音。
这是一只……老鼠。
我仍然对自己生下了一只老鼠感到震惊。
但妈妈却熟练地帮我清理了血迹,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然后又把我推回了床上。
临走前她对我说:
“第一次总是需要更长的时间,但以后会更快。”
我躺在床上,心里思绪万千,久久不能平静。
我惊讶地发现,我竟然对这一切荒诞的事情产生了向往。
是的,我其实很渴望下一次老鼠出生的时刻。
就像前几天妈妈带我去二楼探险时,我的心里也充满了这份向往。
今晚,这个愿望变得更加强烈。
但内心深处,另一个声音提醒我,这一切都不正常。
我开始逐渐分析家里这个令人迷惑又扭曲的制作老鼠的过程。
靠着祖辈的秘密宣传,我家能如愿以偿的名声远播。
二楼的巨型鼠神是整个过程的关键。
客人们带来了他们的敌人来祭祀它。
用餐前,进入祈祷暗室并告诉它你的愿望。
享受完巨鼠之后,厨师会生下一只小鼠。
顾客吃了小老鼠后,他们的愿望就会实现。
但仍充满疑问。
比如,为什么我没有孩子就继承了这个职位?
为什么母亲本来并不想让我成为她的继承人,现在却改变了主意?
最重要的是,为什么直到今晚我才感觉自己有了真正的思考能力?
二十年来,我一直感到头晕、迷茫。
“原因就这么多!你能过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生活,还问什么!”
面对我的问题,妈妈的回答很粗鲁。
连她自己都变得奇怪了。
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我的妈妈非常爱我。
但自从她接手老鼠生意后,她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很恶劣。
虽然她偶尔会对我表现出母爱,但更多的时候,她是疏忽和粗鲁的。
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情况会变得越来越严重。
妈妈告诉我,从下个月开始,我要承担起做一只老鼠的责任。
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,我充满了期待和向往。
但潜意识里,我却感到无比的恐慌和不安。
就在这忐忑不安的心情中,我迎来了这个月的郊游日。
自从我们家开始做老鼠生意以来,我们的日常生活就围绕着那栋小楼,忙着做生意。
每个月只有20号才能出去买一些生活用品。
这一天,我才感觉呼吸的空气清新了,头脑也清晰了许多。
最近,妈妈好像忙着准备什么事情,没有陪我一起来。
我父亲一直不愿意带我出去。他早已不知道该去哪里享受生活了。
我想买一些新衣服。
我总觉得当老鼠的时候穿裙子会比较方便。
我在一家女装店试穿了衣服,试穿得很开心。
突然,一个女人冲了进来,一把抓住我就跑了出去。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我连呼救都忘记了,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。
我觉得她看起来很熟悉。
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,她终于停了下来,喘着粗气,认真地看着我。
虽然她看起来很面熟,但我一时间竟叫不出她的名字。
她抓住我的肩膀,认真地说:
“小易,我是安心,你以前的四姨妈。”
原来是她。
四叔结过两次婚,她是他的第一任妻子。
还没等我提出心中的疑问,她就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:
“别去二楼,别做老鼠。
“这样的结局不会好!”
如果是别人这么说,我肯定会认为她是出于嫉妒,故意惹事生非。
但父母告诉我,奶奶选择做老鼠的传人时,只有我四姨妈不愿意参加。
于是,她被赶出了家门。
现在她来这里告诉我这件事,绝对不是因为嫉妒。
安心刚要继续说话,我手上的定位环就响了。
时间到了,父亲很快就会来找我。
我赶紧回到服装店,随机挑选了几件衣服。
刚结完账,父亲就出现在门口。
他翻看着我手里的购物袋,一脸疑惑:
“这么宽松的尺码,这么过时的款式,你穿的是这个吗?”
正当我苦恼如何编造谎言时,我突然灵机一动,决定反其道而行之。
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改变了话题:
“爸,我刚刚认识了前四位阿姨,就是那个叫赵阿姨的。”
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慌,但他努力保持冷静:
“哎呀,那个疯女人,你别相信她说的话,她精神不正常。”
一路上他一直强调,千万不要相信安心的话。
他的反应让我确信这个家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。
深夜,父母睡觉后,我悄悄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笔记本。
那是安心送给我的。内容非常丰富,我读了一晚上。
当晨光初现时,我终于按捺不住,闭上眼睛休息。
就在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,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我好不容易振作起来,冲下楼去查看。
我看到我的父亲浑身是血,挂在祈祷室的天花板上。
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粗大的老鼠尾巴。
它不断收紧,几乎勒住了我父亲的脖子。
很快,他的脸色变得发绀,最终窒息而死。
我抬头看着他头顶的脚趾,感到无比震惊——
安心说的,原来是真的。
继承鼠角色的人是由二楼的巨型鼠选择的。
没有人知道它的选择标准。家属只能把祭品带到二楼,让其决定。
巨鼠非常贪婪。无论结果如何,牺牲总是被它吞噬。
以前,七位大妈各带着一位亲戚到二楼,回来时却只剩下她们一人。
大姨回来了,浑身都是鞭痕。奶奶看到这一幕,露出了厌恶和失望的表情。
紧接着,二婶、三婶等依次带着自己的伙伴或者孩子上楼,回来时就只剩下他们一个人了。
轮到安心的时候,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,拒绝参与,并试图逃跑。
但家门立即被封锁,其他妇女无法逃脱。
那时我大约五岁,我仍然对那天的一些场景记忆犹新。
那天,我父母之间发生了一场非常激烈的争吵。
尽管知道上楼可能意味着死亡,但父亲还是坚持让母亲参加。
母亲最终一脸绝望地看着父亲,轻声说道:
“好吧,我选择你。”
奶奶领着父母来到二楼。就在她送进去的一瞬间,她的母亲突然将她拉进了巨鼠所在的空间里。
父亲被推出去。
后来,母亲独自走了出去,祖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和以前的阿姨不同,妈妈身上没有伤痕,只是衣服上沾满了污渍。
从那时起,我的母亲就成为了新一代的厨师。
安心逃走后,并没有选择远走高飞。
她选择躲在餐厅附近,一边等待机会,一边挖掘我们家族的秘密。
她走得匆忙,我四表哥没能陪她。
她想找机会把他带走。
不过,四叔很快就再婚了。
新婚的四姨妈觊觎我们生意的兴隆。婚后第三天,她趁没人注意,悄悄带着我四表弟上了二楼。
结果并不难想象。
从此,安心对家人心怀怨恨,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念头。
那天安心还送了我一个小装置,并叮嘱我随身携带。
它帮助我保持理智。
事实上,自从我携带了那个装置,我就开始对继承鼠的职位感到极度厌恶。
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期待。
答案就在她给我的笔记本里。
据说,那是我的曾祖父在一次冬季狩猎时。
由于时值深冬,我们村的山里很难找到猎物,他就转向邻村的山林里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发现山顶上有一座寺庙,荒无人烟,香火鼎盛。
经过一番询问,我得知这座寺庙的祈祷非常有效。
但他隐约听说,这里供奉的既不是佛,也不是仙人,而是某种生灵。
他意识到这里肯定有什么可疑之处。
于是老祖潜入寺庙,与僧人互动,仔细调查。
最后,在一间封闭的禅室里,他发现了巨鼠。
他连续潜伏了好几天,终于明白了寺庙灵验的真相。
出于贪婪,他用随身携带的麻醉枪将巨鼠麻醉了。
夜幕降临,巨鼠被盗。
此后,猎人转而开餐馆,一夜暴富。
唯一的变化是,巨鼠在寺庙里受到佛教的保护,不会危害人类的生命。
它以香为生。
但落入普通人手中后,他们就失去了束缚,开始残酷杀戮。
那只老鼠肯定不是普通的老鼠。
而是由人类的贪婪培养出的邪恶之鼠。 接近它,会激发人们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欲望,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供奉它。 与它相处的时间越长,就会被同化得越深。 心甘情愿地成为它的傀儡,像水鬼一样,主动拉更多的人下水。 这就是母亲变得怪异,而我也被做鼠的愿望迷惑的原因。 这也是餐馆生意兴隆的秘密。 每年都有许多人失踪,相关人员不止一次调查过我们家。 但一旦进入楼内,受到巨鼠的诱惑,人们就会失去理智地保护这里。 老鼠控制人心,主要是通过它高频的尖叫声。 有时我们感觉不到,但那声音实际上已经侵入了我们的耳膜,扰乱了心智。 安欣给我的小机器,可以干扰它的声音,让人恢复正常。 这些年来,她费尽心思找到了那座寺庙。 从那里了解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。 她想要报仇,也想救我和妈妈。 她说,在六个妯娌中,只有妈妈心肠好,对她好。 四伯酗酒且性情暴躁,喝醉后经常打她,每次都是妈妈赶去劝解,把她带走。 否则,她可能早就被打死。 我的第二任四伯母就是被四伯活活打死的。 在她将四堂哥献祭给巨鼠,却一无所获之后。 而我之所以不必选择一个人献祭给巨鼠,也没有留下后代就被认定为新一代的传承人。 是因为我没有贪欲。 十年前,母亲将那个第三者献给巨鼠,逼我吃下由此产生的幼鼠。 按理说,我就有一次许愿的机会。 但我从未祈求过任何东西。 这对巨鼠来说是无法忍受的。 它必须影响我,让我拥有欲望,向它屈服。 而一旦破戒的巨鼠,每隔几年就需要在短时间内迅速杀死多人。 这样,它的神力会大大增强。 今年,就是新一轮的循环。 父亲的死,只是一个开始。 而一大早,母亲就不在家。 她应该是出去找人了,她需要找很多人,献祭给二楼的巨鼠。 我必须在更多人受害之前,解决掉二楼的祸害。 安欣向我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。 山巅的寺院愿意接纳巨鼠,让它继续享受香火。 我在父亲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机,随即拨打了安欣的电话。 不久,她便带着一群身着袈裟的人赶到了。 他们还携带了一台大型设备。 安欣说这台设备效果更佳,一旦启动,整栋建筑内的人员都不会受到鼠类的影响。 我迅速在一楼接通电源,开启了设备。 确实,那些原本神志模糊的僧侣很快恢复了神智。 他们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取出法器,有序地前往二楼。 我在楼下焦虑不安,担心他们不仅无法制服巨鼠,反而可能会丧命。 幸运的是,我的担忧是多余的。 不一会儿,那些人便下楼了。 巨鼠并未出现。 其中一位年长的僧侣笑着向我展示了布袋里的内容。 只见一只灰色的小老鼠在布袋中四处乱窜。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跑上二楼查看。 那里果然空无一物。 僧侣嘱咐我尽快妥善处理二楼的遗骨,并尽早搬离这个地方。 说完,他们便从容离开了。 我刚按照他们的要求处理好遗骨。 母亲便回来了,她是独自一人回来的。 与以往的冷漠不同,她现在看起来情感丰富了许多。 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,自言自语: 「真是奇怪,我本来在外面找了好几个人,打算带回来送到二楼。 「突然感觉像是有闪电划过脑海,意识到我不应该这么做,又带着歉意将那些人送走了。」 我微笑着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母亲,向她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。 这段时间以来,我已经做好了打算。 虽然我对她让我吃下和生下幼鼠有些不满,但这也不是她能够控制的。 现在危机已经解除,我们母女俩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。 但当我讲述完毕后,母亲一脸震惊: 「安欣并不是什么好人!」 原来,她当年并非自愿离开,而是被驱逐的。 她的确不愿意继承这门手艺,但原因并非她所说的那样。 十几年前,安欣曾企图偷走巨鼠,想要独占它,但最终被发现了。 四伯和奶奶将她赶出了家门。 没想到她并未放弃,经过多方打听,了解到了巨鼠的来龙去脉,于是设计了这个圈套。 她告诉我的故事半真半假,目的是诱我上钩。 母亲脸色苍白地说,曾祖父当年正是因为发现出来的香客数量比进去时少了一半,才觉得事情不对劲。 那座寺庙,绝非善类。 听完之后,我几乎要昏倒。 果不其然,几天后,就有传言称,某山顶的寺庙祈愿非常灵验。 甚至,还能在不知不觉中帮你解决仇敌。 最引人注目的是,那座寺庙里,新来了一位尼姑。 收费昂贵,一次十万,且不接受议价。 ——全文完——标签:
用户评论
我的天哪! 这太可怕了!谁能想象这种童年阴影?小时候被吓坏是多么痛苦啊,我现在都不敢想起当时的情况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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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岁的时候真的还小不懂事,那时候的妈妈是怎么想的呢?现在想想确实有待商榷。孩子的身心健康才是最应该被考虑的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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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分享的故事让我感到毛骨悚然,这种诅咒般的存在真是太让人害怕了!这故事是不是要引起一些讨论啊?难道世间真的有那些超自然现象存在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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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经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,小时候被逼做了一些不合理的事,长大了才明白当时父母的想法是多么错误。所以说,每个孩子都需要爱和尊重,不能用这种蛮力让他们接受任何事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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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你真的勇敢啊!把这么痛苦的经历写出来分享給大家, 能够从中解脱吗? 我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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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很有意思,但我更关心宝宝现在的情况,灰皮老鼠会不会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呢?希望作者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孩子的事情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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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太像科幻小说了!难道真的是生出来的鼠崽,还是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? 我很好奇真相是什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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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写得非常精彩,让人忍不住去想象。 我特别好奇的是,作者的妈妈在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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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作者应该找一个心理医生来聊聊,这样才能真正解决心中的阴影,勇敢地面对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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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太可怕了!我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的人是如何想的?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对待孩子的行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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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佩服作者的勇气,将这段痛苦的历史写下来。相信这种经历对你来说一定很煎熬。希望你能够早日走出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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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故事真是太荒诞了!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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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知道孩子现在是怎么样,是否受到了伤害?作者应该更加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,不要让这份恐惧影响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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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这篇文章很有深度,它揭示了人性和社会问题的某些黑暗面。我们应该思考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,并从中学到宝贵教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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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故事让人感到寒心。小时候被逼做这种事情,一定对作者造成很大的心理伤害。希望作者能够早日走出阴影,拥有健康快乐的生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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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想知道这个故事的后续发展,作者和孩子会怎么样? 故事可能会有什么新的转折?期待更多精彩章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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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来没有见过こんなに震撼的故事,它让我对人性有了更深的理解。 我们应该更加珍惜生命,尊重每一个个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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